陈清秋谢过王婶,说已经定了去村长家里吃了,王婶脸上还有些不开心,等陈清秋说以后有机会上她家吃饭后,她才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刚转了一个弯,就碰到了抱着一捆柴进大门的二叔婆,她也呼唤他们俩去她家吃饭,说是这一季的稻子晒干了,上了新米,做了饭可好吃了。
两人挨个跟那些人打招呼,无论是长辈还是平辈,那些人对陈清秋与许云桦都十分客气。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两人才华,威望,都值得他们尊重。
许云桦有些吃味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人缘竟然有这么好?好到不去吃人家的饭,人家还觉得你不给面子!”
“那是,你也不看我为了这个好人缘付出了多少!”陈清秋好笑地说,想起重生之前的日子,心里一片冰凉,那时,除了陈奶奶与陈小苑对她好外,她就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存在。
经过陈经国家门口时,正好碰到了五叔公,他老人家拄着拐杖,已经年过八十的他依然不服输,从地里收了一担番薯挑着慢慢走回来,步履艰难,气喘吁吁。
他看到陈清秋与许云桦迎面走来,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只是轻轻摆摆手就准备走过去。
“五叔公,我来帮你挑回去!”陈清秋顾不上跟许云桦打招呼,矮身接住五叔公的担子,替下了老人的肩膀。
五叔公卸下担子,终于能直起腰身好好地喘气了,感激地说:“清秋,好闺女,你真的太好了!”
陈清秋对许云桦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在原地站着等她一会儿,她将五叔公的番薯送回家马上就回来。
许云桦原打算他帮她挑担子的,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已经挑着担子飞奔而去,走过平地,上了一条十多米的阶梯,又走下一条没有阶梯的土路,就到了五叔公的家了。
这一担番薯并不重,顶多就三十多斤,但是对于年迈的五叔公而言,那就是个重担。
等陈清秋将五叔公的担子送回他家,再折回来时,他还在一步一步地上阶梯,碰面再次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在离许云桦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看许云桦正在跟陈经国在说话,他从身边拿出一包烟递给了陈经国,而陈经国立即接了过去,抽出一根,划亮火柴,贪婪地吸了两大口,也许是这种香烟的味道太好了,他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接下来不知道陈经国说了什么话,原本一脸客气的许云桦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陈清秋后,就说:“那些事以后再说吧,我小姨喊我们去吃饭,让她等太久了不好!”
之后,没理陈经国嘴里的碎碎念,折回两步,拉起陈清秋的手就紧走了几步。
陈清秋看了陈经国一眼,并没喊他“爸爸”,趁着许云桦拉的势,跑了起来,身后似乎传来了陈经国骂她妈妈的脏话。
她没有深究他到底有没有骂,她只想离这种远点,一旦粘上,就算没有焦头烂额,也将会是一身臊。
到了岔路口,许云桦才慢下脚步,陈清秋才有机会问他:“刚才,他说什么了?”
如果只是平常客套话,许云桦表情没理由会那么难看,也不用怕陈经国而走得那么急。
“没说什么!”许云桦好像并不打算告诉陈清秋,“咱们得快点回去,刚才虎子来就说菜上桌了,就等咱们回去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