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浅不用想就明白了,扶了扶额,长叹了一声。
这艾靖远和原身真不愧是亲兄妹,嘴毒估计都是遗传的,书中写她原身张口闭口骂墨夜华卖国贼之子,艾靖远时常骂墨暈是通奸叛国的奸细,可想而知墨夜华会多愤怒。
艾浅下意识要去前院找艾老夫人,春雨拉住了她,“小姐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祖母,也许能帮墨夜华说说情。”
春雨一听,立即就急了,“奴婢劝小姐还是不要去,老夫人向来疼爱少爷,小姐去了,非但帮不了墨夜华,还会因此惹怒了老夫人,连带小姐也要受罚啊。”
艾浅顿时一个激灵,顿住了脚步。
墨夜华被罚,她出手相助是刷好感的好机会,可她是不受艾家人待见的嫡女,去帮夜华求情,自己落不着好可能性太大。
仔细想了想,艾浅道:“春雨,你去前院跟其他丫鬟嬷嬷多打听打听,看夜华伤的重不重,情况怎么样,最好帮我问问,顺便看一看柴房有多少人看守墨夜华。”
春雨露出迟疑的表情,艾浅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放心,我还能光明正大去柴房抢人不成,我又不傻,就是想了解清楚情况罢了。”
“那好,奴婢这就去前院打听打听。”
过了两刻钟,春雨回来,简单说明了情况,墨夜华被抽了六十鞭,在场的下人纷纷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口甚是吓人,可墨夜华愣是将嘴唇都咬出血了,从头到尾都忍着一声不吭,柴房外只留了一人看守他。
艾浅不由得感叹,果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怪不得墨夜华日后当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小小年纪这般耐性,是旁人就所不能及的。
“春雨,我们这可还有治外伤的金疮药?你找出来给我。”
春夏担忧的艾浅,“小姐该不会是要……”
“不是,既然墨夜华伤的不轻,两日后从柴房放出来,伤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我到时候把药给他送过去。”
春雨信以为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是,奴婢这就将以前剩的金疮药找出来给小姐。”
“嗯,去吧。”
今夜艾浅一反常态,早早将春雨秋风赶到偏房休息,说是天寒地冻不用在房内侍候,有事她会大声喊。
子时已到,床榻上的艾浅睁开眼睛,仔细听偏房静悄悄的一片,掀开床幔从床榻下来,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想到墨夜华被罚两日不能吃东西,艾浅特意到院子的火房一趟,把蒸笼里几个馒头带上,这才冒着毛毛细雨偷偷摸摸前往柴房。
得亏这两日艾浅不动声色套了不少春雨秋风的话,将丞相府内的建筑弄清楚,黑漆漆的夜里她也准确无误摸到柴房来。
门外看守的侍卫躺在一旁呼呼大睡,门上着锁,钥匙挂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