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静女来说或许是今生,但对于姜初颜来说,这一世或许已经是来生,
离开杨静女的摊位之后,易白意兴阑珊,同心茶会再也没有多大吸引力,东门宇明显察觉到易白的异样,冷漠的他几次想出口问个究竟都欲言又止,
易白犹如行尸走肉,自从看见来生缘三个字后,他的心如刀割,这一刻他深深发现,他是真的爱上了杨静女,或许是因为颜儿,但无可否认的一点,不管怎样,他都爱上了杨静女,
易白思绪复杂,犹如一具行尸一般游荡在热闹街道,但街道的那份热闹再也没办法影响到他,这一刻,同心茶会似乎再也没法勾起他的兴趣,
终于,东门宇开口了:“大哥,你似乎有心事。”
东门宇还是习惯叫易白大哥,易白闻言,淡淡道:“我没事,走吧,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忽然很想喝酒。”
一个钟头后,山崖之上,易白站在山峰边缘,东门宇冷傲地站在他身边,两人脚下摆放着十余坛酒,手中更是一人一坛,
易白扯下封皮,看着茫茫山脚,一阵大吼,
“啊。”
这一声吼嘶哑不堪,仿若喉咙都吼破了一般,
易白大吼整整持续了一刻钟,直至他再也吼不出来,他没有调动灵气来滋润胀痛的喉管,吼完变仰头大喝,
东门宇静静站在他旁边,他忽然发现,这一刻,易白似乎比他更要冷莫孤独,他的背影在这一刻无比萧条和孤寂,
咕噜咕噜,东门宇也开始灌酒,之后框框两声响,易白和他先后将手中的酒坛摔碎,两人一口气喝下了一坛,
易白看着东门宇大笑道:“好兄弟,喝。”
他近乎粗鲁的用袖口擦拭掉嘴边的酒迹,之后从地上一手抓起一坛酒,扔一坛给东门宇,解开封皮又开始狂灌,
东门宇也咕噜咕噜跟着狂饮,长发无风自动,
易白为人狂放不羁,两人就这般狂饮不缀,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不知道那味道是淡淡的愁还是殇,
一连饮下三坛酒,两人的面色都开始发红,易白像是喝醉了一般,时而笑,时而怒,时而轻狂,时而痛苦,之后竟然轻声抽泣起来,
对,易白在哭,
在这个无人山崖之上,易白哭了,纵使面前还有一个东门宇在场,依旧哭出了声,
他终究还是在人前露出了他感姓的一面,
“颜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