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行之抿唇,眼眸不经意垂下,又闻她道。

    “很多时候,我都有种你就是温月容的错觉。”

    “你擦手,我想到的是他;你喝水,我想到的是他;你被泥水溅了一身时,我想到也是他。”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孔行之的面色,幽幽道“说实话,你们俩真的很像。”

    “是吗?”

    “是!”

    宓银枝审视着他,怀疑更甚,可还不待说话,门外便传出了喧闹声。

    官兵搜查到这边了。

    一户户人家的搜查询问,很快便到了隔壁五婶家。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近来可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宓银枝呼吸一滞,是哥舒贺齐的声音。

    哥舒贺齐拿出一张画像,那画像的边角已经揉烂了,画纸泛黄,上面的女子,一身紫衫,坐在药房的软凳上,手正捣着药。

    嘴角浅浅的笑,印着两个小酒窝,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的美。

    灵动的眼里星光闪闪,惟妙惟肖。

    一看,便是用心画的。

    五婶见那画,和隔壁的林银有五分相像,眼神下意识转向隔壁,畏畏缩缩半天,不敢撒谎,嗫嚅道“见过有几分相像的。”

    哥舒贺齐见她目光转向隔壁,提气使轻功翻过墙壁,落在孔行之院中。

    可院中却空无一人。

    手触及墙根的矮凳,余温尚在。

    “温月容!”

    哥舒贺齐咬牙,一拳砸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