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语音键，凑近手机，低沉着嗓音道：“早安。”
白染是在去往公司的班车上，才打开手机看到这条信息的。
整个清晨，她都回避着手机，希望可以忽略掉昨晚的事情。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她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微信最新消息。
她缓缓点开微信，发现这条消息正式开自崇越。
居然也是语音！！！
白染此刻心情跌宕起伏，不知道是应该为崇越第一次发来的语音激动，还是该为他用语音提醒自己昨晚的事情而感到羞耻。
她取出耳机戴上，点击播放语音。
消息很短，只有三秒钟。
“早安。”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仔细听的话，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耳机靠近耳膜，声音近到就像是崇越在她耳边低声对她说：“早安。”
白染此刻被语音冲击得什么都忘记了，只剩那句“早安”在耳边徘徊。
她反复点开，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直到班车抵达公司，众人纷纷经过下车，她才醒过神来。
白染收起手机进入公司，对遇见的每一个熟人都莞尔一笑，道：“早安。”
她走近座位旁的窗边，看着已然高升的太阳，心道，真是个好天气。
柳橙中午惯例来找白染吃饭。
昨天白染就在电话中告知了自己即将转正的消息，她今天特地又恭喜了一番。
“小白，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白染也开心道：“谢谢！”
“对了，”白染问她，“你呢？你们部门应该也有考核吧？”
“嗯......”柳橙犹豫了一下，道：“有的，但是我拒绝了。”
白染眼睛微微张大：“拒绝？你的意思是，你之后不继续在这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