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门声响起,他的声音紧接而至:“我要洗个澡睡觉!”
“睡吧,极光出现时间不定,你可以在大床上睡,晚上有我喊你。”容淮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两人的行李箱。
临出发前,考虑到完全不符合叶肃这么暴躁没耐心的性子缺爱吃甜食的习惯,容淮带了不少的巧克力和糖。
把它们放到桌子上,叶肃已经洗好澡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长袖长裤睡衣,带着一身尚未褪去的氤氲雾气从浴室门走来,边挫着手臂,俊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不耐烦:“冷死了。”
“去床上躺着。”容淮把桌上的蒸汽眼罩给他拆开,“刚才在飞机上不是说眼睛疼?敷一下这个睡觉。”
叶肃凑着脑袋让容淮带好,打了个呵欠,困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看好时间帮我取了啊。”
“好。”容淮笑道。
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安静的回着容安安的消息,拍给她看这个地方的黑夜和酒店环境,一起约定好下次带她来。又不厌其烦地让容蘅继续搜罗手办寄回国,边发了个大大地红包转账过去。
做完这一切时间差不多,容淮过去帮叶肃取下蒸汽眼罩,他睡的正熟,像是一条安静的哈士奇,但是此刻睡姿渐渐有些不老实。
他辗转翻身,一脚踢开被子压在上面,抱着另一半的被子压在身下,宛如抱着让他心安地抱枕一般。
容淮给他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玻璃屋地上空依然是黑暗无边,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没有极光也好,正好睡一觉。
上床抱着叶肃,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
之后的几天,容淮都坚决把叶肃裹成一只熊,做好防寒措施之后,才带他出门。
他们步过一条仿佛通向圣诞老人宫殿的短桥,到KaksuttanenArcticResort拥有的烟熏桑拿室完成了特别棒的体验,也去餐馆享尽美食,叶肃对于甜品总是爱不释手。他们租用越野滑雪板,从来没有滑过雪的叶肃在雪地里摔了无数次,终于在失去耐心的最后一秒学会滑行,甚至还敢野心勃勃的和容淮比赛,就为了争取第一。
甚至在极寒的天气中,他们还坐上酒店安排的哈士奇和驯鹿,来了一个狩猎之旅。
无论是坐在雪橇上听见前放哈士奇们兴奋的喘气声,还是积雪从树梢落下的声音,都不及这一次没有看到极光的遗憾。
临别前的最后一晚,容淮和叶肃两人并肩躺在玻璃下的两张双人床上,默默地看着黑暗的天空。
叶肃烦躁又失望地叹口气:“不是说冬天更好看见极光吗?我这是什么狗屎运气,来这里几天,一天都没看见。”
“会有的。”容淮坚定的说道。
他转过身侧躺,看着叶肃,入目的是自己那张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