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嗤笑,“你可真有出息。”

    时恪扯了扯嘴角,下车跟她换了个位置。

    陆岁岁坐到驾驶室,并未第一时间开车离开。

    她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包烟扔时恪腿上,“今儿允许你抽烟。”

    时恪摆弄着烟盒,淡粉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没事哈。”陆岁岁突然转身抱住他,用平时跟鹤楼和苏昭玩笑的语气对时恪说:“他们不爱你,爸爸爱你。”

    时恪搂着她那把细腰,被她这句话逗笑。

    掌心温度略高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嗓音沙哑:“那我可不可以一个过分的要求?”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开口时薄唇擦过陆岁岁的耳尖,“给我一个吻,爸爸。”

    陆岁岁被他呼出的热气灼的耳尖发烫,听了他的话,捧着他的脸啾啾啾的亲了好几下。

    “好点了吗?”

    时恪嘴角疯狂上扬,得寸进尺的贴得陆岁岁更紧:“不是很够。”

    陆岁岁白了他一眼,伸出根手指戳他脑门,“你给我适可而止。”

    时恪又亲了亲她脸颊,然后松开她,姿态慵懒的靠着椅背,无奈开口:“这贼老天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陆岁岁也靠着椅背,闻言叹了声,“多少有点。”

    眼看着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时文萱和时竞母子快要蹦跶不起来了,夏敏也要和时老爷子回锦城,结果又冒出来个亲妈。

    真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心疼他了。

    陆岁岁握住时恪的手,跟他十指紧扣,“不管老天爷是不是看你不顺眼,咱们有事解决事,解决不了的事,就解决搞事的人。”

    时恪:“有道理。”

    陆岁岁抠了抠他手背,“说说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对她,以前是有期待的。”时恪嘴角牵起自嘲的笑,“被时竞欺负的时候,被夏敏冷暴力对待的时候,我是有期待过她能从天而降,像时文萱袒护时竞那样把我护在身后,可每次期待到最后都会落空,渐渐地,也就没有期待了。”

    “曾经满怀期待的母爱也好陪伴也罢,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拥有再失去,我或许会觉得遗憾不甘心,可对于我一直没有得到过得东西,而且现在已经过了需要的年纪,对我来说什么母爱反倒是一种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