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急得来回踱步,再转头时正好看到冯思思从里面出来!
“豆蔻!”冯思思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情绪不太稳定。
跟在冯思思身后的男子风光霁月清雅无双,他含笑,说:“殿下,先随臣去看看您在这的住所吧。”
豆蔻不解,低声问她:“咱们真的要留在这儿吗?”
太复杂的事情她想不明白,但她总觉得眼前的何公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何公子了。
“何忆安他疯了。”冯思思牙关紧咬,“他竟敢拿皇帝威胁我。”
她当初有多想将他培养成才,现在就有多后悔当初没早点杀了他。
太师府北屋内装饰的流光溢彩,其奢华程度比栖霞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细节之处又别有用心,可见下足了功夫。
三人进去后豆蔻紧接着便被小人强行拽了出去,留下冯思思和何忆安对峙。
文人羸弱,力气却也远远大于娇养的女子。他将她圈在怀里,手流连在她脸上:“以后我二人独处时,我不要有任何人打扰。”
心理斗争结束,她逼着自己语气温柔:“永清……”
名字叫出来的一瞬间,她能看到他眼里的亮光。
“我过去其实是喜欢过你的,可惜一直没能跟你坦白心意。”她望着他,“只想你想,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好吗?”
他怀抱收紧,语气是如获至宝的惶恐:“好。”
“秦家满门忠烈,不该遭此厄运,你去让陛下收回成命,结束这场闹剧,好吗?”
头顶传来他低笑:“原来还是为了秦尚。”
一句话让冯思思瞬间心凉半截。
“看来秋后流放还是太慢了。”他摸着她的发,“不如就让他冒着酷暑上路,一路忍受蛇虫鼠蚁叮咬,身上伤口溃烂难愈,口干舌燥时半滴水都饮不得。”
“不,还不够。”他说,“还要让他赤脚走在太阳灼烧过的石子路上,日夜不停的走。”
“你个疯子!”她拼命挣扎,“你可知被流放的人里还有老人孩子!秦家上下三百多口,你为一个秦尚残害那么多人性命!你真的疯了!”
“只要能将您永永远远留在身边,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低头,手捏着她的下巴使抬着脸直视他的眼睛。
“这间屋子从您半年前突然离京时就有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只要您再回来,我就要把您关进这间屋子里哪里也去不了,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