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教授的遗体上飞机的那天,天色阴沉沉的。
她站在机场,拿着打火机,把那幅画烧了。
这是她欠教授的画。
画烧了一半,大雨突然而至。
霍祁年只是撑着伞,在旁边陪她,并没有催促,直到那幅画彻底的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
暮冬的风,刮得人浑身都疼。
虞南栀回家后就发了烧。
将近四十度。
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喊疼。
易白赶过来给她打了针后,她才舒服了一点。
一觉醒来,她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倒是比起昨晚轻松了一点。
她不喜欢出汗,一出汗就想洗澡。
霍祁年早就把洗澡水放好,等她醒来,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虞南栀懒懒地趴在浴缸上,什么都是霍祁年代劳的。
她看着男人额前的碎发,弯起的袖子,都被水打湿了,水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滴落,没入了浴缸里。
虞南栀闭了闭眼,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懒得说。
吃过了早餐后,霍祁年给她量了体温,还有一点烧,但已经问题不大了。
她又睡了小半天,晚上的时候,体温彻底恢复了正常,就是人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懒懒地,也不太想动,但也睡不着。
霍祁年除了照顾她,还要顾着公司。
虞南栀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人就这么靠在沙发里睡着了,眉眼紧蹙着。
“怎么不回房间啊?”
她找来了毯子,盖在霍祁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