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在监察院多年,生死都经历过几遭,却没有哪一刻这么紧张过。

    她不敢乱打量,却一进内室就见到院首靠坐在拔步床边,脸色相当的难看。

    他在不紧不慢地系衣裳,逐星发现,她家爷就是爷,哪怕被捉奸在床,也能淡定的一匹。

    随即又骂了自己一句,瞎想什么呢?人家是正经的夫妻,才不是捉奸呢。

    苏澜连忙询问:“怎么样了?”

    逐星硬着头皮说:“那长春武功一般,可竟然学了隐身术,爷……”

    谢珩已经穿好外衣起身,满身威压:“守着夫人,寸步不得离。”

    待谢珩出门,苏澜才尴尬道:“说说你们怎么发现长春的吧!”

    谢珩不在逐星明显随意许多,将长春怎么来,又是怎么被发现说得清清楚楚。

    说完不久,便见谢珩沉着脸回来,逐星连忙退出去。

    苏澜:“捉住了没有?”

    “嗯。”谢珩解下大氅,啄她的脸,“明日有什么安排?”

    “去药庄,最近的药材长势不好,我看看要不雇一批新人回来。

    药庄这几年都荒废了,留下的人并不懂得侍药,这行是我的立身之本,我想好好经营。”

    谢珩:“要下田?”

    苏澜点头:“不下田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谢珩重新上床将苏澜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夜深了,睡吧!”

    苏澜:“我想去问话。”

    谢珩:“长春这种高品阶暗探,意志都很坚定,先让踏月她们上些手段,过两日再审不迟。”

    想他公务繁忙,夜里还要从听风苑过来,指定是休息不够的。

    苏澜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缓缓睡着。

    谢珩呼吸一直不怎么畅快,身体热,心也热,忍了半天见苏澜睡了,轻轻把人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