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野对谢珩可不敢来硬的,甚至往后退了半步,没敢离人太近。

    他笑得像朵花,双手作揖:“谢大圣人,捎下官一程吧!”

    “不顺路。”

    “张首辅的茶宴您不赏脸?人家可说是要诸人为南方水患献策呢。”

    “您不去,小心他的学生又参您端坐高台,不体察民生。”

    谢珩神态平静:“无妨。”

    “唉!”严天野叹气,“我没您本事大,不敢不去,您绕绕脚,送我一程吧!”

    “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说着挑了一侧眉毛,“难不成您这车上藏了姑娘?”

    说罢,真的要过去看。

    谢珩手指微微一抬,淡声:“严天野。”

    严天野立刻收回脚,一拍脑门儿,笑着道:“我腿长,能自己走着去。”

    谢珩笑而不语。

    严天野一步三回头。

    谢容与的车上到底有谁,宝贝成这样,连他都不给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谢珩复又上车,见苏澜盯着严天野的背影,问她:“吵到你了?”

    苏澜摇摇头:“我还没睡着呢。”

    她现在有点心慌。

    她死后第二年,曾目睹重伤的严天野,被一队羽林军在城外截杀。

    当时他喊了,殁毒夺命,以匪养兵。

    化在滦平郡田庄的那些大汉,中的就是殁毒,而他们明显是冲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