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衣裳里都夹了薄棉,不冷。”褚清这样说,却也没继续在外闲逛,回了殿中。
殿里铺了地龙,暖和的紧,驱散了褚清身上沾染的凉意。铃音出于谨慎,特意去御膳房要了姜汤,让褚清服下驱寒。
饶是如此,褚清还是头晕脑胀,病倒了。
这可吓坏了容音铃音,容音扶褚清躺上床,打了热水来给他擦身,铃音找出离开南梁时,国师李云一调配的小药丸给褚清喂下。
容音仔仔细细给他掖好背角,让他睡一会,端着铜盆去换水。
铃音还燃了李云一特制的药香,清雅古朴的淡香具有安神静心之效,让褚清能够好受些。
两人虽被吓到,但应对经验十足,有条不紊打理好一切,连太医都没请。
褚清病倒的消息没出青衍宫,有心人知道的却一清二楚。
听罢暗卫传言,禇元宴执黑子落入棋盘,“还说等候好时机,这不机会来了。”
楚渟岳落下白棋,一子落下,冲破禇元宴黑子重重围剿,险胜。
“摆驾青衍宫。”
周粥说楚渟岳是晚上会来,但日暮时分,楚渟岳便到了青衍宫。
是时,褚清正躺在床榻上,浑身如坠冰窖,冷得直发抖,意识也不甚清晰。楚渟岳来了,他也只隐约听到些声响,还有铃音容音行礼的声音。
屋内药香弥漫,床榻之上的人在被窝中蜷缩做一团,只露出苍白的脸。
楚渟岳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怎么就病了?”楚渟岳问。
铃音大着胆子颤声回答,“主子膳后到庭院中散步消食,受了凉,不久就病倒了。”
楚渟岳不置一词,目光却始终落在褚清脸上,“叫醒他。”
“啊?”铃音愣了下。
楚渟岳扫了她一眼,“没听明白?”
凉意自后脊升腾,直逼脑门,铃音低下头,手攥紧了衣角,“听、听明白了。”
铃音上前,轻轻推搡褚清手臂,“主子,快醒醒,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