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怎么,吃醋?
你有什么资格吃别人的醋?”
陆珩只感觉一阵荒谬,“我不配难道你配?”
夜晚正是容易情绪上涌的时刻,木柴噼噼啪啪燃烧声里,许琛的话也跟着失了分寸,
“姓陆的,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他被那群走后门的人轻易抢走辛苦得来的角色时你在哪里?
他被导演甚至被同组演员穿小鞋时你在哪里?
他近四十度天气躺在地上演尸体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说话啊,哑巴了吗?”
陆珩脑子里嗡地一声,似乎听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接连断裂的声音。
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半是心疼半是嫉妒,甚至还有一丝没来由的委屈,汹涌的情绪直直逼红了眼尾。
是不是出现的太晚,真的是一种原罪。
将心中积攒已久的话发泄出去,许琛终于感到一丝畅快,站在自己的角度将陆珩的感情一锤定音,
“而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只是在享受他的照顾罢了。”
一席话说得陆珩几乎手足无措,难以辨别心中生出的那种宛若钝刀割肉的痛苦,究竟是源自哪里。
是喜欢的人心里装的是别人,还是他几年前曾经历的坎坷与委屈。
陆珩许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许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却十分模糊,
“我只知道他们相识于微末,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有那个人陪着,他可能坚持不下去。”
说完后好似又想到什么,尤嫌不够地补充道,“有关那个人的一切,都藏在那个房间里。”
看到陆珩难看的表情,许琛便知他一定见过了,忽然又有些同情。
毕竟连他也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裴行之为什么依旧没能释怀,还好好的留着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