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中尖利刺耳的训斥声却在依旧持续着。
背对着忆笙的小丫鬟浅绿色衣裙,肩膀瘦弱,原本就单薄的身板佝偻成一团,肩膀正细微的颤抖着。
“......哭什么哭,现在哭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一块烂玉佩顶什么用!就因为你,那个贱人又要压在我前面了,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能让人哭的事吗?.......”
这华丽纹着牡丹样粉色漂亮尖锐的指甲都快戳在那个跪着的小姑娘脑门上了。
贱人?压在她前面?
啧啧,听听这话,就知道又是场了不得的女人之间的利益风波,所以说,生活在世不能只图名利,最重要的还是要放平心态啊。
等等!那是什么!
放平心态的忆笙将远了些的脑门瞬间凑上去,就差整个将脑袋怼进去了,她双眉紧锁,眼眸眯起,神奇紧张而严肃,刚刚的悠闲一去不复返。
“......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这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了,简直丢人现眼,你就在这儿.......”
门内的叱骂声还在继续,但那位高高在上的刻薄姑娘嘴中话刚刚说到一半儿,门忽然从外边狠狠推开。
带着千钧一发的气势,将正怒气上头的临燕吓了好大一跳。
门口是位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
她胸口横执着一把火红长剑,简单的白色衣裙,却衬的整个人窈窕姝丽,身量芊芊,黑发如泼墨般披散至腰间,只在动作之间隐隐约约透出脑后飘逸的白绸。
莹光如玉的小脸上只露出一双细长柳眉,上挑艳丽的丹凤眼,细细看去,眼尾竟然还晕着团团淡粉。
艳丽与清纯的完美融合,竟是恰到好处。
临燕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只是一半容貌就令她如此令人心折之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去。
半晌说不出话。
这边忆笙已经几乎要不耐烦了,一句话问了三遍没结果。
“喂!”
她一把揪了下这碍事的面纱,再度大声道。
面纱下的那一张脸,让临燕顿时惊了下。
她严重怀疑,刚才觉得她好看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闯进来的姑娘颊侧有个明显蔓延开的红色胎记,足足将她那好容貌生生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