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投名状?”
林冲听后双目圆睁,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了上来。
杨长遂将宋江麻翻李逵,让张顺把李逵溺死在湖心的事说了出来。
鲁智深气得满眼冒精光,提起拳头就要砸打桌板出气,却被杨长眼疾手快拿住手腕,沉声提醒道:“大师休要动怒,你若打翻桌子,咱们等会怎么吃饭?”
“洒家一肚子气,哪里还吃得下?”
鲁智深发泄不成,站起来摸着脑袋原地打转,气鼓鼓说道:“口口声声兄弟情深,到头却拿兄弟性命,去换那锦绣前程?早知道不招安也罢。”
“李逵滥杀无辜,大师何必为他说话?我认为死得好!”
看着朱仝瞪着自己,鲁智深蹙眉说道:“要报仇可以光明正大,用此等手段未免太小人,朱兄既然认同宋江,洒家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等等!”
杨长起身拉着鲁智深,义正言辞说道:“此事与朱节级无关,我家娘子与李逵有血海深仇,你认为我能和他做兄弟?从算计高俅那一刻开始,我就同时把李逵带了进去。”
“原来是你?那夜洒家去找你?就做了这个局?”
鲁智深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是。”
杨长好不避讳,指着武松、朱仝说道:“两位哥哥帮的我,二哥负责引开燕青,朱节级灌醉的高俅,我亲手给李逵下的药,当然,决定李逵生死的,却是宋江。”
“伱竟有这等心智?洒家感觉你好陌生.”
“坐下吧。”
武松起身把鲁智深按在座上,沉声提醒道:“你替林教头求助三郎,现在高俅已经如愿死了,怎能怪我兄弟用计谋?三郎若没这些本事,哪能瞒过宋江与吴用?”
“也对。”鲁智深憨憨一笑,摸着大圆脑袋说道:“洒家没有责怪,就是觉得他不显山漏水,原来脑子也这般活泛,洒家觉得他不该叫杨长,而该叫谋长!”
“三郎要是没点本事,宋公明能派他去东京,然后把招安定下来?”武松一边回应,一边端起酒坛为鲁智深筛酒。
鲁智深看着碗里浊酒,蹙着弄眉骂道:“洒家思来想去,宋江比这酒还浑浊,简直不是东西!”
“人各有志,我想李逵不被麻翻,说不定也甘愿受死,刚才我就提醒过,你们听了就得忘掉,以免破坏更多兄弟前程。”
“杨兄放心,洒家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