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陆远的话,那此子也不能留。”
“可现在包括晋叔公等人对这陆远很是青睐啊。”
“那也不能留个白眼狼在身边,如果是他做的,咱们就合词上疏,将这两年江南的烂事都推到陆远头上,让他去死吧。”
“只能如此了。”
——
陆远走出皇宫,并没有急着登上马车离开,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片刻后,听到急促的声音。
“陆部堂、陆部堂。”
陆远以目视之,是通政使司的谭振鹄,后者面色焦急跑来。
“陆部堂,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
“翰林院和国子监的生员们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现在都知道了巡抚衙门查封不夜城的事,嚷嚷着要冲进皇宫来,要求三法司严查此案,将所有赌场幕后的贪官污吏全部抓起来。”
陆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迅速隐去,转身。
“几位部堂都在文渊阁里呢,走,本官带你过去。”
就这般,陆远再次折回了文渊阁,这功夫,其余七人刚打算散场离开,见陆远去而复返又带回来这么一则坏消息,无不是脸色大变。
事情闹大了。
他们可以按住一個海瑞,甚至杀掉海瑞,可翰林院国子监里几百个庶吉士和国子监生这怎么办?
也不能杀啊。
南京的翰林院和国子监中很多生员都是江南本地的后辈,哪有自己人杀自己人的道理。
要安抚。
陆远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安抚监院生员的事陆某去做,陆某身为翰林学士,也只有陆某出面最合适,巡抚衙门那边,就辛苦各位部堂了。”
眼见陆远如此有担当,几人又顿觉一阵惭愧。
刚才还怀疑陆远,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