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大师争辩:“王爷,小僧没有胡说,前日里,郡主殿下派人跟小僧说钦天监测算,下月阴雨连绵,不适宜晾晒经书,让小僧提议将晒经日改提到今天!”
在场众人面色皆是古怪起来,怪不得晒经日提前了呢,原来是新雅郡主图谋不轨。
再想到她是在侯夫人前往藏经阁誊抄平安经的时候试图动手放火,那么此番算计,定然是针对林怡琬了。
忠勇王自然也猜出来了,他握紧拳头,眼底满是复杂之色。
他的蠢女儿,怎么能这般傻?
算计别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上了!
这时候新雅郡主已经悠悠转醒,她哭着呢喃:“父王,母妃,我身上好疼啊,你们快救救我!”
忠勇王连忙走过去,但是那味道着实不好闻。
他想要努力屏息,但是却终究还是干呕出声。
新雅郡主就更加受伤了,她几乎是嚎啕大哭:“父王,你嫌弃我!”
忠勇王连忙摇头:“没有,父王怎会嫌弃你,你快告诉父王,到底是谁指使了你把火油带进皇寺,还放火把自己给烧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以最大的程度保护女儿。
哪怕都知道她要活活烧死的是林怡琬,也绝不能说出来。
新雅郡主身体被烧伤了,但是脑子却不糊涂,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她悲戚开口:“回禀父王,是战玉,他记恨战义候打断了他两条腿,更加憎恶林怡琬将他赶出侯府,所以他鼓动女儿帮他报仇,还帮女儿买来这些火油!”
“女儿有些害怕,就把火油给换成了水,就只想吓唬吓唬林怡琬,哪成想,竟然还有一瓶火油,就自证的时候,出了意外!”
忠勇王恨的牙根痒痒,他转头愤怒瞪向战阎:“是你儿子害的我女儿,你战阎要如何给我们忠勇王府一个交代?”
战阎冷冽开口:“战玉惹出了祸事,王爷不该找他去算账吗?他已经被移除族谱,不再是侯府的公子了,如果王爷不知道他现在的住处,本候可以告知,他住在梧桐巷子,跟亲爹娘一起!”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已经把所有责任都撇清了。
他可不管忠勇王脸色有多难看,而是看向方丈道:“此事也没再彻查的必要了,郡主殿下已经受到了教训,皇寺也没造成损失,就既往不咎吧!”
方丈连忙躬身行礼:“是,明志乃寺中人,老衲会看着处置,还请侯爷和皇上放心!”
战阎点了点头,转身就牵着林怡琬的手腕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