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还未成婚,算哪门子驸马。”安和帝指着她的鼻子,恨不得将她骂醒,“你回头看看,如今你百般维护的驸马在哪?这畜生,竟对你做出这种事,朕见到他,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想起以往萧璃跟他保证过的话,越想越气,“果然是蛮子做派,尽然不可信。”

    ”

    见滕月一幅委屈隐忍的模样,他道:“长宁,朕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你仔细想清楚,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夺回属于他的位置,成为新的赤霄王,妻妾成群。二,也是最可能的,便是折在赤霄。无论那条路,萧璃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父皇,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他不会折在赤霄,也不会忘了我。”滕月眼神坚定地看向安和帝,“您不了解他,他答应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不了解?”安和帝冷笑,“哪个男人会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回头做一个小小驸马?长宁,你糊涂!”

    安和帝恨铁不成钢,压抑的怒意骤然爆发。摔碎茶碗,往侧殿而去。

    一介天子气的头疼不已,这些事,比他处理军务还要繁杂许多。

    军务再多,可解。家务事,难解!

    滕月眼睫微颤,她呆呆坐在床榻上,不再答话。

    父皇这里,很难说通了。他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萧璃。

    约莫半刻钟,林院判端着一碗汤药进门,打破了卧房里的死寂沉沉。

    “陛下,汤药熬煮好了。”

    “长宁,你若不想打掉这孩子。朕也不逼你,为了保重身子,将安胎药喝了吧。林院判,你递到她手中,亲自看她喝下。”侧殿传来皇帝冷冷的声音。

    “这……微臣……”林院判接了个烫手山芋,两头得罪。他叹了声,极其缓慢的走到帷幔后,“公主,您别为难微臣了,就喝了吧。”

    滕月瞧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汤药,决然道:“你再将它拿近一点,休怪本宫不顾往日交情,将它给你灌下去。”

    她话音刚落,传来安和帝的怒吼,“成何体统!”

    林院判也是一怔,不知说什么好。

    “父皇,儿臣这就不成体统了吗?那这药算怎么回事,您美曰其名安胎药,实则是落胎药,欺骗女儿就成体统了吗?”

    “林院判,本宫与你共过事,你应当知道本宫的脾气,我说不喝,就不会喝。”

    见滕月还要说什么,安和帝往这边走来,无奈对林院判道:“将药放下,你可以走了。”

    林院判如蒙大赦,忙不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