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眯了眯眼,靠近滕月:“国师大人脸上的伤,不擦一擦吗?”
“不劳萧殿下费心。”岑墨之敛目,拿出药膏:“贫道用此物方可。”
萧璃盯着药膏,冷笑一声:“你说呢,公主?”
“啊?”滕月猝不及防被点名,一头雾水:“我说什么?表哥那么俊的一张脸被划伤了,当然得用药膏擦啊,还用问?”
萧璃的脸瞬间就黑了。
而滕月毫无察觉,只是觉得萧璃周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不自觉离他远了一些。
她不知道为何,每次萧璃和岑墨之,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总是弥漫着阴阳怪气的气氛。
萧璃察觉到她的动作,面色一滞,上前离她近了些。
滕月后退,他便再追上来。反复几次,将滕月逼到了角落。
“你……”
忽然,马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紧张,叫住了他们。
“长宁公主!”
滕月趁机推开萧璃,撩开马车帘子。“停车!”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个布包,无措的站在马车旁。
那日的陈大哥仔细看了她两眼,又仔细瞧了下她身边的萧璃,便不敢再看。他拿着布包踌躇上前,小心道:
“三公主,那日草民不知道是您,说了许多……冒犯的话,还请恕罪。”
他手抖的打开布包,举到两人面前。那里面,赫然放着两锭银子。
是萧璃那日给他们的酬劳。
滕月蹙了蹙眉:“陈大哥,这银子,你们收下吧,不必还给我们。”
陈大哥面色霎时发青,跪在了地上。“公主,您就饶恕草民吧!草民妻子身体不好,听说了今日祭台上,有西域面孔的男子出现,便差小人来问问。
小人……小人拼命赶过来,远远瞧见你们一眼,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口无遮拦……草民……”
他越说越激动,害怕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