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的没错,几日后,李纨在刑部重压之下,忍不住全招了,将滕茵收买知夏,指使他办事的过程讲的事无巨细。
同时,长宁府的人捣毁了一个人皮面具作坊,隐匿在古巷中。
让人惊骇的是,此处有十几个存活的“萧璃”。据“三十四号”讲,活着的,是“质量”尚可的备用品。
其余的,都以“不合格”为理由被杀死了。
这些一模一样的“萧璃”被套上麻袋,运往宫中,引起轩然大波。
早朝上,安和帝只看了一眼,便气血上涌,生生折断了手中进贡的毛笔。
大殿之上,众位大臣无不唏嘘恐惧。
这些三驸马的“赝品”,究竟是如何来的?
二公主夫妇真的用此等下流手段,对付三公主和她的未婚驸马,以致他们于死地?!
“我北辰历朝历代,最忌讳这些巫蛊邪术,怎可如此大胆,不顾伦理纲常,做这种污糟之事?!”
“太荒谬了,此事太荒谬了……这等邪术,竟是我北辰皇家子弟的手笔,实在让人遍体生寒!居心何在?!”
云殇举着牌子出列,肃然道:“陛下,臣年少时曾游历西域番邦。据臣所知,此为西域的一种禁术,用非常手段造就一模一样的脸庞,以假乱真。
此术一经发明,在西域就被禁止。何况是我北辰,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罔顾伦理纲常,是为十分下作手段。
何况此事已传遍京城,既然已开了一个头,那便挡不住好奇心和诱惑力。若北辰人有样学样,长此以往,人不人,臣不臣,君不君。又有何人能分辨身边人心真假?”
他说完,又是一片声讨声加剧。殿上都是世代生活在北辰的官员,哪见过这些极端手段?
一时群情激奋,要求严惩二公主与李纨。
安和帝面色铁青,沉了口气,吩咐齐辛将二人带上来。
滕茵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殿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忙将手中做旧的休书奉上,重重跪在地上,
“父皇,三妹,各位大臣,您们请听我一言。今日的事,全然是李纨之过,与我全无干系,他做的事,我并不知晓……”
滕月勾唇一笑,打断道:“二姐,你未免太明显了,这里刚出事,你便拿了封休书,撇清关系?”
滕茵不敢看她,伏在地上继续道,“父皇,想必您也知道,我与李纨感情早就不睦。这封休书,我两个月前就写好交给他了,只是他不肯走。还假借我的名义,在外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