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感觉到威胁。
心口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直到某天夜里从他衣领看见口红印时,彻底坐实。
“这是什么?”
她用发哑的声音问他。
“什么——”
顾鹤看到了自己侧领上的唇印,慌了一瞬,紧接着冷静下来,解释说:“应酬的时候李总的女眷喝多了差点摔倒,我扶她一下,可能是那时候蹭上去的。你看着我干什么?又不能不扶!”
他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不过并不显露心虚,反而理直气壮:
“你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还要出国一趟,先睡了。”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
隔天早上,这份信任就因一通备注为“宝贝”的电话而变得微妙起来。
楚雁回死死握着他的手机,看着这刺目的两个字,嘴唇都要颤抖,脸上一丝血色都无。
宝贝……
谁是他心里的宝贝?
顾鹤他不是最瞧不起这样的词吗,怎么现在用上了……
从前她希望他这样称呼自己,他当时那副厌恶的表情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口,到现在无法忘怀:“恶心,别这么腻歪!”
她用打颤的手点开通话键。
电话另外一端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
“阿鹤,你昨晚航班飞的匆忙,说好的今天来接我,可没说什么时候呀?”
楚雁回苦涩地笑。
原来顾鹤昨天根本不是去应酬到很晚,而是出国见另一个女人了。
“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晚上经常在海城大桥仰着头数星星吗?你那时候对我说天上的星星就像地上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散……真想再跟你一起数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