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绣锦被盯得脸热了一下，她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才微微撇过头轻声问道：“夫君为何一直看着我？”
程清涵弯着双眼，笑嘻嘻道：“因为夫人秀色可餐啊，我看着夫人就饱了。”
江绣锦脸更红了，她没想到对方今天竟然这么嘴甜，当下嗔道：“夫君！”
程清涵摸了摸鼻子，满脸无辜：“好嘛，我不说了。”
这边夫妻二人气氛正浓厚，大房院子却是水深火热。
韦氏抱着自己的儿子，亲自给他喂饭，一边听着金巧汇报大房的事情。
“……大夫人罚赵氏在石子路上跪了一下午，大爷因为这个跟大夫人吵起来了。”
程明志指着桌上的蛋羹撒娇道：“娘，孩儿要吃那个！”
韦氏笑眯眯地应着：“好。”她给程明志挖了一勺子蛋羹后才淡淡道：“真不知道大嫂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金巧迟疑道：“可能是大夫人太爱大爷了吧。”
韦氏轻飘飘重复了一遍：“爱？”她嗤笑一声，“她这可不是爱，而是不甘心。”
金巧有些疑惑，韦氏却不再开口，专心致志地照顾着程明志。
等程明志吃完了蛋羹，韦氏便让人把他抱去洗漱，随后才问道：“二爷呢？还没回来？”
金巧回答：“二爷派人来说了，今天铺子里的账还没有查完，让夫人先睡。”
韦氏“嗯”了一声，走到门口，看了眼大房的方向，低声喃喃道：“闹吧，越大越好。”
江绣锦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就见程老夫人正劝导着王氏：“……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罚人跪一下午啊，下下马威也就够了，你是府中掌管中馈的，一个跳梁小丑哪值得你那么在意。”
王氏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神色，韦氏则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完全把自己当隐形人。
过了好一会，王氏才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意，点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儿媳受教了。”
这一刻，江绣锦莫名感觉背后涌出一股凉气。
到了下午，江绣锦正在描着帖子，织月突然进来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夫人，奴婢一直注意着，大房又少了几个粗使丫鬟，随后喜果就从人牙子那领了几个新的进来。”
下人们没人敢多话，王氏全权掌管着后院，其他的主子根本不会特别在意这些小事。
织月犹豫着问道：“夫人，这件事情……要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