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也能算作你的老师,对于你会怎么做,我可是非常的好奇啊。
他的身后,电梯的门缓缓合上,在就要合上的最后一秒,森鸥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和我,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两个也是非常相似的。
不同于思想,而在选择。
狡猾的商人会大度的放出那渴望自由的金丝雀,让它看尽火烧的树,扭曲的树影,最后心甘情乱的落在自己的掌心里。
最好的笼子不是纯金的,亦不是那些珍珠贝壳堆起来的,最好的笼子,是金丝雀自己的心啊——
太宰君——
直到我成功溜出了黑手党的大楼,吹到许久未感受过的晚风时,我还有些许怔愣,不敢相信我真的跑出来了。
从那个人严防死守的保护中。
我只踩着那种很薄的拖鞋,那个人根本不给我外出的鞋子,每次都打着哈哈糊弄我。
实在是可恶,可我生怕自己如果不装作一副服软的模样的话——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后的模样。
脱力而陷入昏迷的我只休息了片刻便稍稍缓过了神,只是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耳边是那个人的声音,冷硬又漠然的,轻易便决定了一个人的死亡。
大概是装了消音的,那声枪响很闷,很小,却也叫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愈发加速的心跳。
我想到父母,不禁忧心起来。
如果他们被我连累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而遭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哪怕就只有这一次也好,我还是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的,只是,我只想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哪怕远远的也好。
在他醒来之前就好了,只要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真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臼齿里已经被人植入了定位器。
握着手机坐在监控器面前的太宰治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真央彻底离开了监控器的监控范围,安静的一旁值夜班的普通黑手党成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而另一边,真央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往家的方向去。
只是当真央真正站在以前住的地方面前时,两眼怔忪的望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忽然间陷入了深深地茫然中。
他的,家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