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楼阅览厅的自习室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佟斯可放下书包，拿出数学卷子，摊开错题集，虽然她不用做错题集，她后来还是整理了，陈汝斌卷子讲得很快，她有好些地方没消化。
宋清夕到时，正午的饱暖日光洒在自习室的长桌上，少女安安静静伏在桌子前，捏着笔写别的卷子。
她的头埋得低低地，头发乌黑柔软，纤浓睫毛半敛，鼻子秀挺，露出一截小巧白皙的下巴。
他拍了下佟斯可的肩，女孩儿收了英语题册，转头，笑眯眯道：“宋同学，你来了啊。”
然后把桌上的叉烧包，往他那里推了推。
宋清夕稍顿，两个人见面总是针锋相对，实在没习惯她的亲切热情。
他坐下来，伸手拉来她的数学试卷，快速阅览了一遍。女孩儿已经用红笔密密麻麻写满了正确步骤，包括选择题都是。
佟斯可把错题集摊放到他眼前，“卷子其实我老师已经讲过了，但这几题，宋同学还给我讲讲呗。”
宋清夕啃完了叉烧包，从桌上拿她的纸巾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手，才从她的文具袋里摸了只笔出来，推走了错题集，点了点试卷，散漫地说：“佟斯可，不是把什么步骤都写上去就是对的，就能得分，还有，你是不是记笔记都塞得满满当当什么板书都抄？”
被一语中的但不服所以有点憋屈的佟斯可：“……嗯。”
宋清夕眉梢稍扬，拿着笔敲了下她的额头。
“哪儿不懂？”
佟斯可摸了摸额头，嘀咕着指了几道题，宋清夕很快给她讲解起来。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时不时点点卷面，拿笔在主要题干划几道线，他讲得很精简，步骤简洁，逻辑清晰，但却比陈汝斌浅显易懂，佟斯可很快消化。
佟斯可看着他那只过分漂亮的手，修长的指骨，思绪逐渐有点游离。
文理科的数学是不一样的，这些对于他来说可能更简单，信手拈来，他似乎为了让她听懂，深入浅出，意外地……让人感到他很细心。
是个很擅长观察人心，细心的男孩子。
“你为什么没去竞赛啊？可以保送清北为什么还要高考。”佟斯可随口一问。
“嗯？”宋清夕偏头，稍有一愣。
很快他扬眉，似不太理解她这个问题，非常欠揍地答：“为什么非要去？我自己考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