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果然破皮了!”冯决扒下裤子,往腰间和腿根处瞟了一眼。
一大片因为血气不畅而形成的紫红色印记,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森哥,我忘带药了,用一下你的哈。”冯决朝浴室那边打了个招呼,驾轻就熟地从高森的柜子里拿出一罐药膏,就要往身上涂。
“哎,你还没洗呢,就开始涂药了?”高森探出头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哦,瞧我这记性!”冯决一拍脑袋,把药膏放回去,就往淋浴室跑。温湿的蒸汽将他包裹住,仿佛在蒸桑拿。
打开喷头,微烫的热水从头淋到脚,一寸寸抚过他的肌体。肌肉的酸痛立时得到了缓解,但破皮的地方反而麻辣火烧,特不舒服。
“森哥,你以前练体操的时候,也这么辛苦吗?”冯决一边洗刷刷,一边问高森。
“差不多吧。不过那会儿年纪小,不太记事,到底觉不觉得苦,现在也记不清了。”高森眯着眼睛往身上打沐浴液泡泡,随口应答。
“那你练体操好多年了吧?”
“嗯,六岁练起,快八年了,去年才转的单板滑雪。”
“那你怎么不继续练体操了?是和我一样,个子太高了吗?”
冯决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森,见他虽然身高比不过自己,但应该也有一米七六左右,身形也修长,肌肉也是流线形的,并不敦实,估摸着还能再往上窜一窜,不由得猜测道。
“不是,是我手臂力气不够,做不了那些动作了。”
高森将手上的暗红色护腕正了正,“哗啦”一下打开顶上的花洒,将水流开到最大,很快就将身上的泡沫冲掉。
“我洗完了,先去教室了。药膏放在柜子里,你别忘了涂啊。”
“哦,好的。”冯决向他挥了挥手,“森哥,记得给我占个座哈,靠中间位置的……”
二十分钟后,冯决踩着点来到了上课的教室,直接窜到了高森边上坐了下来。
他抬头往教室前的投影屏幕看了一眼,问高森:“我没来晚吧?”
高森摇摇头,小声道:“没有,比赛还没开始呢!”
这些天,2017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世界锦标赛在西班牙举行。
自由式滑雪的比赛,跟他们关系不大。
但单板滑雪的比赛,教练们认为,多观摩一些高水平的赛事,有助于提高大家的眼界,学习到更多的技术,所以将训练时间调整了一下,特意空出时间组织大家一起收看比赛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