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龟裂。

    很难想象,那样坚固的石头,就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寸寸出现了裂痕,卡尺卡尺,就像恶魔的爪牙,在轻微的蔓延。

    “不好。”

    就连我舅儿平时这么老神在在的人,也徒然变了脸色。

    因为苏家镇守养尸地多年,这几块祖宗留下来的石台,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损坏,更别说龟裂。

    “快走。”

    舅儿猛然朝我们喝了一声,显然一切似乎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而就在整个石台前的苏家人,被突然龟裂的镇守,而弄的心神不宁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窜了进来,鞭子像毒蛇一样,就缠上了我舅儿的脖子。

    我舅儿看着干巴瘦。

    但当那鞭子上他身的瞬间,他整个人像是铜筋铁骨一般,一把拉住了那鞭子,也不顾脖子上勒出了血痕,就将那偷袭他的手。

    从暗处给拽了出来。

    足可谓是快准稳狠,将那鞭子另一头的那个人,一把就摔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这一幕,给我的震慑感非常大的。

    我见过我舅儿拉架,见过我舅儿说媒,还没见过他这么牛掰哄哄的时候。

    “什么人?”

    就见那被我舅儿摔地上的黑影,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的就跳了起来,动作快的让人眼乱。

    就在其他苏家叔伯,准备围攻的时候,夜风里,突然传来一声嘿嘿冷笑:“今夜苏家,必命绝于此。”

    寻着声音,就见一个满面阴骜的老道,穿着皂色的道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石台的边缘,哈哈笑着,这样说了一句。

    难道这就是刚才伢子叔说的‘客人’吗?

    那个指使村民进养尸地挖土的人。

    而我舅儿,显然是认识这个老道的,一个照面,脸上就腾腾的起了怒火,“老杂种,你还敢来,今天不要了你命,我沈半山就不是沈半山。”

    说完,我舅儿就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