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
柳素颉忽然笑了,不需要太过详细,心中就已经有了底,看着徐瑶,他开始理解徐瑶了。
“你反封建?”
“是。”
“为什么?”
“为它压迫。”
“盛唐也属于封建。”
“先生,学生是女的。”对于先生,她不需要有太多的避讳,因为她知道她的先生是理解她的。
“所以?”
“所以学生真的不喜欢宋明理学,特别是程朱理学,做为明清时期的统治思想,它压制人性,压迫人。”
柳素颉的眼中含着笑,剥花生,鼓励徐瑶继续往下说。
“比如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用贞洁来限制女性,我就觉得离谱,那东西能证明什么,还有什么鼓励殉节,我也就不懂,怎么就要女子殉节?
还有那什么三妻四妾,怎么男子就能妻妾成群,女子就要为没见过面的丈夫殉节,还越惨越好,这不是变态吗?”
“所以你逃婚是不愿给人做小妾?”
“也不全是,主要是不想就这样蹉跎吧,学生以前看过一本书,是讲一个女学生嫁入了深宅大院,最终被逼疯的故事。
学生是个怕苦的人,可学生更怕失去自我,学生认为学生那段过去最为宝贵的就是让学生可以做自己。
如果有一天学生失去了自我,那一定是一件比死更为难受的事。”
“做自己……怎么才叫做自己呢?”
柳素颉所从未想过一种活法,他不由好奇那是一种怎样的活法。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能够坚持自己所坚守的,追求自己所向往,并可以为此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徐瑶说了做自己的理想状态,可那是的她还不知道这条路,远比她所想的要艰难许多,国家与个人,坚守从来都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柳素颉心中一颤,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恐惧,他的学生能够有这样独立的意志,他是该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