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历了生死,总会成长的。”
“这是成长吗?”
云衣笑了,晃了晃茶杯,“这不是成长吗?”
“你喜欢现在的你?”
“说实话,不喜欢,”云衣摇摇头,却是笑意不减,“所以你来了,我就可以做我喜欢的自己了。”
这分明是在欺负人,云浔暗自想,我不在的时候四处留情,为什么我来了你就要冷漠?
可这话他不会说出来,他甚至觉得大概连云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他不想提醒她。
若她只是将这些当做成长、当做历练,那就这样吧,这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可能了。
云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云浔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疑惑,可对云浔的了解告诉她,不要问,于是她又回到了许久之前的话题,“那个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表面上是个病秧子,但这永安城中,谁又是个省油的灯呢?”
“那目前局势如何?”这大概是云衣最关心的问题了。
“皇帝看上去还能再撑几年,夺嫡的声焰也就没人敢放在明面上,但那几个皇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暗自拉拢势力,憋足了劲。”
“包括五皇子?”
云浔摇摇头,“至少现在看来,除了五皇子。”
“他什么来历?”
“他生母位分不高,出生后一直养在萧贵妃处,本是朝中少有的上战场的皇子,只是在一次敌袭中被毒箭射中了腿,后来便一直在京中养伤,大概也是觉得以残废之身夺嫡无望,这些年越发地清静。”
云衣挑挑眉,这样的人,倒是对她有用。
“不过你也小心一点,万一你治好了他给了他希望呢?”
“治好?”云衣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治好他?”
这才是云浔记忆里的云衣,去他的医者仁心,当医途成为了武器,那便谈不上仁不仁义。
云浔笑笑,也不加指责,只是感慨一句,“有点缺德。”
“世上万事的因果,都是自己种的,他若当真没那份野心,我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