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色变,紧忙低头看了眼抱着的小婴孩,生怕他受惊而啼。
好在衾儿甚乖,注意力还全在他身上,还在吧唧着小嘴。
谢襄宁也是被外头忽然来人给惊了一跳,只是出入就那么一道门,想离开必然就要撞上。
可来的不知什么人,她不敢冒险。
不及多想,谢襄宁伸手要将衾儿抱回来。她瞧见旁边还有间暖阁,尚可躲一躲。
只是稍一动,衾儿便撅起嘴一副要哭模样。
裴予随即拍开那手,皱眉看她,眼神里颇带了几分告诫。
“往哪躲?”
谢襄宁这才醒了神,她如今占着他的身子,才是别人眼中正正经经的卫国公世子。
裴予却要比她镇定上许多,仿佛只消自己怀里抱着的不哭闹,旁的事都好解决得很。
他睇了眼神,让谢襄宁将前头的帷幕放下。
***
外头的青年等得不耐烦,便又道:“快快开门寄之,我这有要紧事!”
可不就是顶要紧的事么!
不然卫稷也不会明知裴予告了病假,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他先前已经去卫国公府扑了个空,听着那蒋家三小姐哭哭啼啼说了半晌话,又转道过来。
鲤园这地方,卫稷并不陌生。
前年陆缨要去边关历练,裴予曾在此处设局为其践行。
这回再来守园的仆役还认得他,都不敢怠慢。
又被他三言两语一糊弄,便直接随着那通传之人进了园子一路到了书房外。
“寄之!”
卫稷等不及,高喊一声便抬脚要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