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成想要的结果。
他眼里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书读得好,又怎么样,不能出仕,不能当官,也是白学。
砰一声,姜桃花将筷子重重顿在桌子上,巨大的声音使得整个酒楼都跟着安静了一下,李成也被吓了一跳。
待看到拍筷子的人是姜桃花之后,心里不悦,“薛朗,你这同伴脾气不小,怪不得,疯子都是跟疯子在一起的。”
“你说谁是疯子,再说一遍。”姜桃花神情平静,一双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瞧着李成,没有大吼大叫,也不是凶神恶煞,但莫名的,就让李成心头一跳。
那双眼睛,就如同能看穿他心底所想一般,李成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方一个病秧子,一个弱女子,他有什么可怕的。
思及此,李成重新换上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我有说错吗,他得的是羊癫疯,可不就是疯子,没有人跟他在一起,除非,是他的同类。”
姜桃花淡淡地看着他,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是他的同窗,也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李成没回答,但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得色,可见,他对这次赶考很有信心。
姜桃花短促的笑了一声,“在人前揭人隐私和伤疤,你算哪门子的书生?圣人是这么教你们的,就你这样的,哪怕是考上了,也注定是个恶官。”
“你!”李成气的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瞪着姜桃花,眼神阴鸷无比,咬牙一字一顿地道,“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与薛朗是什么关系,莫非你们苟且……”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众人惊叫一声,哗一下散开了。
李成倒在地上,像抽筋一样,手脚都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动着,眼睛翻着白眼,模样十分丑陋不堪。
“天啊,他那是怎么了,不会是中邪了吧?”
“那要赶紧让人来驱邪啊,太可怕了。”
“他刚才还说别人是疯子,我看他才是疯子吧。”
听着这些议论,薛朗眼里也满是疑惑之色,薛朗的症状,跟他发病时差不多,难道李成也有羊癫疯?可他平时都很正常啊。
而且,李成一直都看不起他,是最喜欢拿他的病说事的人,如果他自己也有这个病,那……
不过几息功夫,李成就恢复了正常,眼神变得清明,他很奇怪自己会躺在地上,抬眸一瞧,所有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顿时脸色一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衣服,气急败坏地对着薛朗和姜桃花吼道,“你们刚才对我做什么了?”
薛朗还在震惊里,姜桃花是懒得理会他,倒是有食客好心告诉他,“你突然晕过去了,像是鬼上身一样,你刚说的那什么疯子病,别不会是你自己吧?”
“怎么可能?”李成厉声反驳,“我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疯子病,你们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