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怕轻尘师叔睡到日上三竿我都等得。”
屋外正是一片金黄,一簇菊花开的旺盛。阳光明丽,打在菊花上更加夺目。
花朵无风自动,落英纷纷,霎时间成了一场花雨。
我眼眸一亮,看见那个白衣少年信步而来,气定神闲。
“轻尘...”我先轻声唤他,叫出我心底藏了多日的名字,“长兄!”
我已经欣喜若狂,我的眉梢唇角都快藏掖不住喜悦。只是在赵山榆的面前我仍要做出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
邑轻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四十九天的满腔委屈都消失不见。
“阿爹,平北王。”他双手垂立,分别向邑舟和赵山榆鞠了个躬,“不知平北王驾到,有失远迎叫您看了笑话。”
赵山榆站起来,容颜虽在笑眼底却看不见一点笑意,“少将军平安归来就好,也不必本王为难。”
他神色一转,目光锋利凶相毕露,“大胆,身为南秦少将军私自离开咸阳多日,你可曾想过你所作所为将咸阳置于何地,将皇上置于何地?”
邑轻尘笑道:“我已经入宫面圣,向皇上说明一切。妖神孤辰和妖神天煞突然出现,对南秦的安危可有不小的危害。”
赵山榆浮于表面的笑意凝住,显然没想到邑轻尘会说起孤辰和天煞。
神族平北王让妖神为其所用,到时候咸阳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就会如刀子一般杀人诛心。
赵山榆笑意渐现,“既然无事更好,省的伤了咱们的和气。未来少将军可就是我的内兄,是一家人了。”
他转向邑舟,“既然少将军平安归来,晚辈就告退了。”
他从我面前走过,还暗含一丝笑意,浅浅淡淡萦绕着。
听见马蹄渐去,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轻尘师叔,你...”
邑轻尘狡黠笑道:“我星夜赶回,刚巧见赵山榆的车架停在外面,所以我翻墙进来的。”
“那你说见过皇上是骗赵山榆的?”
他摇头,“不是,我回到咸阳先去面见圣上呈了关于妖神孤辰和天煞的奏折。没说关于赵山榆的事情。”
邑舟黑着脸道:“这个平北王,时刻盯着我们呢!”
他到底活了上千岁,眼中仅飘过一瞬的锐利与不悦,很快就被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