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金早年是在火车站门前占道摆小摊修自行车的,靠着四处钻营这些年也混出了人样。从底层打拼出来的人,有的成功后性格往往就会逆转,很不幸许世金就是这一类人,他爱面子,更喜欢在女人面前摆谱,以此显示他的难耐和天生的与众不同。
“金哥,这两个人会不会溜了?”许世金身边那个涂脂抹粉的女人,边走边不时回头四处张探。
许世金轻蔑的一笑,“溜?往哪儿溜?我五张老人头甩出去,叫乘警小朱帮我盯着呢。他们以为老子光嘴上说说,呸!这一带就是老子的地盘,在老子地盘上还有他们猖狂的理,反了天了。”
“金哥,你这么说话,好有派呀。”涂脂抹粉的女人夸张的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看到许世金似的,盯着上下打量,“真像港片里发哥演得大佬哟。”
“演的那是假的,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瞧瞧啥叫真正的大佬。”
女人借机提要求,“那金哥你答应我的包包?”
“不就那个几万块钱的包包嘛,放心,等我教训完那两个外地兔崽子,我带去,随你挑。”
杭城九月的晚上还有些闷热,可公共场所也没见谁穿背心光膀子的。不过此时火车站出站口却站着几十个穿背心和光膀子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平顶的平顶,光头的光头,一个个手臂上、前胸后背上密布青红的纹身,有的脸上身上还有道道刀疤伤痕,一看就知不是良善之辈。
彪哥跟出站口的几个乘警和广场上巡逻的派出所警察附耳嘀咕了几句,又不知塞了些什么,一转眼,乘警、警察都不见了。
出站的旅客也自觉不自觉的躲避这些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通道本来很拥挤,可没一会,那几十个站的位置前的通道成了无人通行的空道。
许世金得意洋洋的挽着身边的女人,从空无一人的通道走出来。
“许老板。”见到许世金走进,彪哥迎上了几步打招呼,一面主动递烟。
几十个小青年也齐声喊,“许老板好。”
“嗯嗯。”许世金派头十足的点头、挥手。
女人看了看彪哥,又赶紧把目光移开,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看一眼就让她心里一阵发毛,“金哥,这就是彪哥?对你挺尊重的嘛。”
女人既怕又惊叹的眼神让许世金更为满足,他没有回答,只用鼻子哼了一声,看到胡一彪走远了些吩咐小弟们准备动手,许世金这才紧贴女人的耳朵,“他算个屁呀,我把兄弟是朝阳***分局老大。胡一彪要对敢我摆脸色,老子一个电话就能叫他蹲号子去。”
“兄弟们,拿出点精神头来,今晚上许老板请客,西凤楼两桌,***场泡泡,外加每人杭城香烟一条。”
那边胡一彪在动员,这边许世金就算开了:西凤楼两桌,四千;***场泡泡,就胡一彪对手下那档次,洗澡加大炮,一人超不过一百五,那就三千;杭城香烟一条一百五,也是三千,总计一万多。老子给他三万,他净赚两万呀。
“咦,这边好空呀。早知道我妈她们还走啥贵宾通道。”宁书易一路和吴越说笑着走到出站口。
吴越呵呵笑,指着远处,“你再看看呢,有人帮咱们清场了。”
天色有些暗,出站口灯光不太亮,从明亮中走过来的宁书易一时还真没见前面有啥不对,停了步,适应了一会,“哦,还真是啊,有点阵势。呦,那个大胖子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