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些虚浮的顾槐安感觉自己是飘过去的。
尽管前世不是没有见过各色美男,但当她再次看到这张俊美近妖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惊为天人。
倒地昏迷的人似乎很不安稳。
光洁的额间黏着几缕凌乱的墨发被冷汗打湿,紧抿的红唇称得一张棱角分明妖冶邪肆的脸越发雪白的过分。
紧蹙的眉头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原本高大的身子此时却如一个可怜的孤童般蜷缩成一团,不时疼颤痛抖。
这是一个人最虚弱的时候最本能无助的反应。
蹲在他身侧的顾槐安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将手抚上胸口。
那里有丝丝酸涩缠上心头,脑子里好像浮现了她幼时与此似曾相识的画面。
一个幼小无助的小女孩,每天都有永无休止的训练,没有人会心疼她。
只有人在不断强调她作为古武世家未来家主和继承了驱魔楼氏一族驱魔灵力需要承担的责任。
不想被仇家和鬼魂报复杀死,就只能使自己变强躲过一切因觊觎或是怨恨而来的明枪暗箭。
眼角似有一丝冰凉,眸光有些迷懵的顾槐安不自觉得抬手触摸。
垂眸一看,指尖上有一迹湿意,不由的轻嗤一声。
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玻璃心了。
轻吐一口浊气,有些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狭长的凤眸格外的清亮。
过去的都将只会是过去,如今的顾槐安只为自己而活。
这一世她要随心所欲,自得猖狂,没人能在束缚她!
“啾!啾啾!”
原本一直拱着商祭的小红鸡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脚旁,歪着头,两只圆滚滚的眼珠子萌萌哒的直瞅着她。
有些好笑的翻个白眼,低头查看昏迷不醒的商祭。
拉过商祭的左手,中食二指并起搭在那雪白的手腕间。
仔细探查时还不忘内心吐槽一句: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白,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