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预想中,京都校会对我出手祓除咒灵的行为作出大致三类反应。
保守派乐岩寺老头子大概会说——“绝对是邪恶诅咒师的力量,死刑!”
理智派茂手木敏也大概会说——“考虑到那个叫真人的特级,我们要注意分寸。”
善良的歌姬美人大概会说——“她只是自卫,没有错。”
最好的结果是关回宿舍楼,最坏的情况是关黑牢。
可惜现实远比预想更离奇。
“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房间内灯火通明,不远处是毫无解散迹象的咒术师们。
我忍不住拉过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指指点点,“校长带头围观人类女性入睡,京都校的教学方式这么hentai的吗?”
“我想主要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竟然有人能躺在解剖台的水槽里入睡,”
1号赞赏地说,“真名,你总能带给我惊喜。”
我感觉有被冒犯到,火冒三丈。
“你说清楚一点,是干燥的冲刷槽,不是那种湿乎乎沾满福尔马林的浸泡深槽。”
1号叹了口气,“有什么差别呢,至少我没能想到还能用裹尸袋当睡袋。”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差人,以前我没得选择,如果京都校给个机会,我也想做体面人。”
深更半夜,谁不想缩在蓬松柔软的被窝里玩手机呢?伸手摸了摸身下冰冷坚硬的钢板,将手收回防水布材质的不透气裹尸袋,我泪目了。
“没有人想要强硬些,把我这个危险分子关回宿舍楼吗?”
我甚至看到有辅助监督搬来大堆薄毛毯和咖啡机,一副要持久作战的架势。
离谱,京都校是不是有毒?
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观察区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只见东堂葵凶神恶煞地推开蛇蛇吼了句什么,接着全观察区的京都校师生都陷入可疑的沉默,别过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我心中有了丝不妙的猜想,“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