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宓想起来拍《鲨滩》的时候,有些不还意思地说,“哪有一天啊,明明就半天而已。”
“还半天而已,你还好意思说。”
唐安摇摇头,让她好好看着。
“第次!”
“开始!”
刘业找了个椅子半躺着坐下,挪动了面前一块比巴掌大点的镜子,正好对着自己腹部的伤口。
一身精壮的肌肉,肚子上六块腹肌,右边一小块上面已经贴了一层道具上去。
刘业剧烈地深吸几口气,用扩张器将伤口慢慢扩大,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
丝毫没有犹豫,另一只手拿过镊子,伸进已经被扩张了的伤口,在里面找到了残留下来的异物,一把把那东西夹出来。
镜头牢牢地对准伤口和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情形,整个过程中刘业只有不断变幻的喘气的声音,一声尖叫都没有。
不过那一声声不同的喘息声,再配上这副画面,已经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给自己做完手术之后,他还有时间把从肚子里取出来的异物和刚才拔出来的天线比对一下,正是套在另一头的东西。
“好,过!”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个硬汉形象油然而生。
“宓宓,看到了吧,5分钟都不要,你再想想自己当初的表演。”
“那我还缝了针呢!”楊宓小声地辩解了一句。
在场的都是熟人,剧组也是公司的人,楊宓也敢反驳导演了。
这时坐在那让化妆师补妆的刘业笑道,“你那都是小儿科,让你看看硬汉缝针的方式。”
刘业话音一落,楊宓小脸就忍不住皱了起来,眉毛轻微地跳动。
显然他也看过剧本,知道刘业说的硬汉的缝针方式是怎么回事了。
楊宓站远了一点,来到唐安身后,好像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旁边黎彬彬想到待会的缝针方式也是有些无语,“导演,我觉得你真是拍血腥恐怖片的天才,之前《鲨滩》里用耳环和项链缝针,《风声》里那一套套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