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则有些羞于启齿,因为据黛玉从那本书上看到的,贾琏不论是和多姑娘还是鲍二家的,干那事儿多数都是在白天或者分房的时候。
此时贾琏王熙凤夫妻感情尚可,凤姐儿绝不可能允许贾琏夜不归宿,那是明着来,就不叫偷人了。
以贾琏的软性子,脾气上来了能跟王熙凤顶几句牛,平时还不是被治得死死的,连平儿都不敢碰,要说他这时敢大张旗鼓地外宿,黛玉是不太相信的。
因此姐姐晚上出门要想撞上,除非是那对夫妻彻底撕破脸皮,或者出什么意外才有可能。这纯碰运气的点子,实在不应该出自绛玉之口。
“那怎么办呢?”
绛玉翻着眼睛道:“你要管人家的家事,又不给我个可行的办法……总不能让我扮成男子,去把贾琏在外边养的人勾过来罢?”
是了,这种活见鬼的歪主意,才像是绛玉想出来的,黛玉狠狠瞪她一眼:“你要是敢,回头我告诉母亲去。”
挠了绛玉几下后,黛玉灵机一动,又道:“为何一定要执着于贾雨村呢,从贾蔷那条路子能否走得通?”
“嗯?”
这一下还真点醒了绛玉,因为昨夜喝的实在太多,她此时的反应远没有妹妹快。
昨晚凤姐儿大醉没提过贾雨村,但对贾蔷还是暗中骂过几句的,绛玉那时没心思听,黛玉却听到了耳中。
于是她顺着这条线想下去,好像的确比刚才那几个馊主意要有效,以及有趣得多。
“贾蔷最近应该主管教习歌伶……好,等我把外边的事了结,有时间去逗他玩玩。”
丝毫没有作为别人长辈的自觉,绛黛达成共识后,凑到一起咕唧着。
这种类似恶作剧的行当,她们至少有六七年没有玩过了,此时难得来了兴致,又有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片刻之间就给贾蔷安排上一套大餐。
“姐姐……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不会。”
“那我觉得这里,还可以再改善一下。”
“……”
此时正在大院中观看戏子们唱戏的贾蔷,突然没来由地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于是诸事议定,绛黛也就收拾一下自己,往贾母的院子而去,即便早上丫头们已经往老太太处报备过,她们不问个安也不太好。
而绛黛去西边大院陪贾母说话时,凤姐儿这里也出了一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