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逆转终于彻底过去。
这时候救援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阿k和几个船员都没事,贺凉川也侥幸捡回一条命,人已经被送去医院。
有的人回来了。
有的人则永远留在了那片大海里。
颜晚去看望贺凉川的时候他的状态似乎不错,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根烟。
她把慰问品放下,伸手夺过他的烟,掐灭:“什么时候学会的?”
印象中,他向来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不沾烟酒,不近女色。
贺凉川也不恼,回味地啧啧嘴,浅笑道:“没多久。”
也就仅仅是在每个她不知道的夜里。
他辗转反侧,就这样一根烟接着一个根烟,从黑夜到白天。
“对了。”他揉着自己略略酸痛的腰肢:“我听说他现在也在医院里?”
不用点明,知道“他”意有所指。
颜晚倒水的手猛地顿住,水洒了出来,她掩饰着自己眼底的慌乱:“是。”
说实话,能顺藤摸瓜根据一点儿蛛丝马迹找到乌竟都的人并不多,秦妄算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
除开运气之外,还和他的固执有关。
他固执地,想找到他的晚晚。
贺凉川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着难言的悲伤,沉默了许久。
他道:“我觉得,你们俩可以找个机会好好聊聊,或许能解开你们之间的心结。”
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胸腔里的心脏隐隐作痛。
只是他在微笑,看上去好像丝毫也不介意。
介意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