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江老爷不敢亏待江星河,胡氏也只敢欺压欺压他,并不敢伤他性命。他有一个在郦县做父母官的舅舅,他们当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不仅如此,就连家产也要被江星河分走三成。谁叫当初江家发家前,是仰仗了妻族势力。
“所以你方才见过你表哥了?”墨寒询问道。
江星河点了点头“是的。正是去见了表哥,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些。”
“胡氏不防着你见母族人吗?”
江星河恶劣一笑“防啊。可如今是我大婚,表哥也都亲自上门庆贺了,我们见面名正言顺。况且表兄弟之间说说话,我爹都没意见,她一个继室有什么资格反对?”
父母官的儿子,在这郦县附近不就等同于一个太子爷么?谁敢逆着舅家表哥的意思?
问题是,虽有郦县太子爷的身份,可舅家表哥实在争气,年纪轻轻已经是青州举人了。明年他就要进京赶考,要是考取到一功半名,那何家真是更上一层楼了。
而且,墨寒瞧着江星河有些志得意满的神色,便也猜测到他或许是透了些底给何家表哥了。
就如他所说,分得家产后他就可以撕下傻子的伪装,不必再装疯卖傻。
“我饿了,去弄点吃的给我。”墨寒走到他跟前要求道。
江星河丢下花生壳,麻利道“好,你等着。”
墨寒见他如此配合自己,也算是十分优待,嘴角便不自觉扬了起来。
没等多时,江星河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了,面上还有两大块肉,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不过墨寒吃着吃着,却不自觉想起了俞秋阳。
在飞船上,他亲自下厨,也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那味道,墨寒至今还记着。
“不好吃吗?”江星河见墨寒稍微有些恍惚。
墨寒回过神来,只摇了摇头“不是不好吃。你家厨娘的手艺还不错。”
江星河这才放心下来。
而后,墨寒和江星河便在新房内呆着。在此期间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就连挑盖头和喝合卺酒这种重要流程,也没有人来。
墨寒奇怪,便问了一句。
哪知江星河回答“你别看我是拿‘傻子’的外衣做伪装,可在外人看来,我是个暴躁的傻子。一言不合要动手的,江家挺多人都怕我。”
墨寒哭笑不得。原来还是个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