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将军倚在门上不住颤抖,大手按在腰间,试了试几下,终究没有将枪套打开。。
“啊!!!”
紫寒将军正惊怒交集之际,吴公又杀猪似的惨嚎起来。
紫寒将军慌忙奔至近前,察看吴公的脸蛋,生怕薛向下了重手,他倒不是担心吴公疼痛,而是生怕吴公脸颊红肿难愈,届时,吴老问询起来,没法遮掩,因为地上的败坏青石板,墙上的弹孔,以及下人的嘴角,紫寒将军有的是办法遮掩得风雨不透,毕竟吴老也不怎么关心这些琐碎,可吴公要是出了毛病,吴老焉能不察?
紫寒将军伸手掰开吴公捂住的脸蛋,拿眼去瞧,但见光滑如玉的脸蛋儿,依旧光滑白皙,没见丝毫受创痕迹。
但吴公杀猪般地惨嚎,似乎越来越见凄厉。紫寒将军陡然想到薛老如鬼神般的国术本领,心下大骇,生怕这小王八蛋下了暗手,毕竟他不比吴公这种毛头小,江湖轶事,他多有耳闻,像那种“有人得罪国术高手,被人用暗手震坏脐下寸的经络,数日后暴毙”的段,他更是没少听。
一惊之下,紫寒将军慌忙招呼人用水泼醒吴家四大护院!
要说这几人伤得都不重,薛向一股气皆是奔着吴公来的,对这几位尽忠职守的国术一脉,并未下杀手,除了那位屋顶上对他险些造成死亡杀机的神枪手,被他用枪杆打下屋顶,摔了个不轻外,这几位也就是气血鼓胀,被震晕过去,此外,也就张卫东拳骨碎裂一块,陈忠拳硬抗薛老铁山靠,被薛老略施薄惩,撞得吐了口血,总体说来,伤得都不重,将养几月便能尽复旧观。
是以,这会儿几盆水一泼,这几位都转醒过来,慌忙朝紫寒将军奔来,生怕长出了意外,己身罪责难逃。
却说这几位都得近前,方要嘘寒问暖,诚惶诚恐一番,却被紫寒将军沉着脸止住:“行了,快看看公到底怎么了!”说罢,又将薛老临走牵摔了吴公俩耳光的事儿说了。
四人都是顶尖国术高手,陈忠更是内家拳大行家,一听紫寒将军说完,再看吴公的症状,便知道怎么回事儿,倒抽口凉气,道:“好狠的手段,公怎么惹上这么个人!”
“别废话,赶紧说重点!”
紫寒将军心情很不好,也就顾不着礼贤下士了。
陈忠一凛,道:“长,公这是被那人用暗劲震坏了筋膜,皮肤和骨头都没事儿!”
紫寒将军气急败坏道:“什么筋膜,肉馍的,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公这伤该怎么治,该怎么止痛!”
陈忠先不搭言,一使眼神,张卫东伸手固住吴公双手,陈忠伸手在吴公脸上缓慢搓揉片刻,便将手拿开,吴公惨叫立止。
吴公刚要张口喝骂,陈忠抢先道:“公,千万别说话!”
吴公赶忙闭了嘴,他虽不知道陈忠此言何意,但料定与先前薛老那两巴掌有关。
要说薛老给他吴公两巴掌,吴公该是屈辱非凡,毕竟长这么大,尽是他给别人耳光了,谁敢动他一下,可今次被薛老掌掴了,吴公却没觉得屈辱,倒不是吴公觉得薛老本就高他一等,以上凌下,乃是正常,实乃是吴公被这汹涌而来的剧痛,折磨得忘记了什么是屈辱。
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吴公是宁死也不愿再尝了。
是以,此刻,陈忠一出言叫他别说话,他立时老实地闭了嘴。
陈忠急道:“公你这是被他用劲震伤了筋膜,不可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