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出去捡球。”
“是是。”
蒋绪昌斜了老板一眼：“我是你爷爷。”
“是是。”老板猛然惊醒，连忙否认，“不不是……”被蒋绪昌瞪了一眼，又立刻改口，唯唯诺诺地说：“是是。”
蒋绪昌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于老板这种墙头草，有奶是娘的人，他最看不起。
“滚吧！”蒋绪昌说。
“五……”老板刚起了个调子，对上蒋绪昌不耐烦的眼神，马上赔笑说：“无事，无事，夏杨快跟我来。”
夏杨知道老板是惦记五十块钱的押金。他看了看护在手里的“亲爷爷”，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他是真想把这个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用瓷片对着蒋绪昌和老板，一人一下。但他更清楚地知道，没等他举起碎片，肯定早被蒋绪昌一脚踹趴下了。
等夏杨换好衣服出去，发现顾临、大吴、小胖他们都来了。
A中明明有台球室，这几个人却舍近求远，跑到这个简陋的地方，真是让人搞不懂他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胖一看见夏杨的脸，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你的脸怎么还是肿的？我给你的药不是24小时内见效吗？”
夏杨：“忘了。“
蒋绪昌的胳膊往夏杨的肩上重重一压，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胖问：“你给他，买药了？”
“是啊，不过不是买的，是在医务室领的。”小胖没心没肺地说，“也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的把他给揍了，肿得跟猪头一样。”
顾临用胳膊肘撞了撞小胖，使了个眼色。
昨天夏杨回寝室的时候，小胖就是在跟顾临打电话，对夏杨当时的惨状有些耳闻，再加上蒋绪昌和夏杨一直对着干，台球厅的老板又对蒋绪昌唯唯诺诺的，这打人的事儿究竟是谁干的，顾临有自己的推测。
不过就算如他所想也无所谓，球品见人品，他很欣赏蒋绪昌在球场上的大气和沉稳。至于欺负同学……他们有几个人没干过这种鸟事儿？
迟钝如小胖还是没搞清状况，扬着头，还傻里傻气地问：“顾少，你捅我做什么？你痒痒啊？”
顾临暴躁地吼道：“你他妈才痒痒呢！“
就小胖这个智商，连夏杨都替他捏把汗。
蒋绪昌知道顾临的心思，不仅不解释，反而淡淡一笑，厚着他那张帅气的老脸说：“那没长眼的，就是我。”
小胖懵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