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月秋崖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怖的场景。
他一次次跃下悬崖,一次次爬起来。
他被灼烧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骇然愈合。
他神色茫然,最后跪倒在悬崖前。
月秋崖走上前来,被他一把抓住。
他容色狠戾:“给我!”
随后月秋崖腰间的百辟珠被他攥在掌心。
他神色疯魔,竟是在笑,他紧紧握住那颗失去光泽的珠子,似乎是哽咽又似乎在狂笑。
“还有半魂,还有半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瓷白的肌肤很快恢复如初,他殷红唇瓣印刻在那百辟珠上,深深一吻。
“我可以带回她,我可以带回她......”他失色的眼眸一瞬变得灼亮。
然而那璀璨只让月秋崖觉得骇然。
“阿舟,你......”
然而郁宿舟墨色衣袍翻涌,将那珠子手忙脚乱地捧在掌心。
“阿眠,阿眠,你走不了的,你走不了的。”
他神经质地重复,随后又是似哭似笑的一个神情。
月秋崖被他周身翻涌的渊底瘴气灼伤,她又惊又疑:“你为何毫发无伤?”
郁宿舟仿佛才听见了她的话。
他无神的眼眸一弯,喃喃自语:“对啊。”
“我为何毫发无伤?”
此时,有一个声音出现了:“你是乾骨之身,自然毫发无伤。”
随后是青青讥诮的声音:“听鹤,你还与他废话?他不过是个长安贵人们用来报复的对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