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宫恒拧开药膏的盖子,“来,舒年,低头。”
舒年不解地低头,被南宫恒拉下口罩,挤了一点药膏抹在他的嘴唇上。
“疼吗?”南宫恒轻点着他的唇瓣,“疼的话就和我说。”
舒年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他忘光了自己的嘴唇上还有夏星奇咬破的伤口,竟然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南宫恒看见了。
估计是他的脸色太差了,南宫恒动作顿了顿,温和地说:“别怕,我不怪你。”
“我……”短暂的手脚发凉后,舒年涨红了脸,又羞又愧疚的,“对不起……”
宫恒抹好药膏,将手指擦干净,温和地说:“没生你的气,我知道是他单方面追求你——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到你们说话的。”
“……”
南宫恒笑了一下,仰头望向舒年:“我和他没有区别,你和我之间,也是我单方面喜欢你,你只是不忍心拒绝我,你有什么错呢,难道该怪你心善?”
舒年难过极了,他情愿南宫骂他一顿,也不想看他这么心平气和地往自己心上捅刀子。
“好了,我们出去吧。你是不是饿了?那家素斋做得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南宫恒牵起舒年的手,拉着他出去了。
舒年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终于沉默下来。
四人走到素斋馆,店主亲自迎接了他们。这家素斋每天只做几桌,今天早已订满,但不论南宫恒什么时候来,都能得到接待。
他们的房间也是最好的,打开纸窗,便能看到清幽的庭院景色,屋中烧着暖融融的炭火铜炉,花瓶里插着沾满露水的花枝,散发出淡淡清香,别有一番古韵。
舒年蔫巴巴地入座,坐在南宫恒旁边,一言不发,另外三人点菜,点来点去,几乎满桌子都是舒年喜欢吃的,反而看不出他们喜欢什么。
“菜都上齐了,你怎么不吃?”
由于不想身份暴露,夏星奇始终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撑着下巴,坐在舒年对面,眼神一刻没离开过他:“你不舒服吗?”
舒年只好摘下口罩,拿起筷子,当他唇上伤口暴露出来的时候,另外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上面,是南宫恒先垂下了眼。
“你是不是嘴唇疼才不吃饭啊?”夏星奇起身凑近看他的伤口,很是懊恼,“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突然带上了几分得意,茶里茶气地对南宫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