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挠挠鼻尖,怕她闯进去碰到跟自己一样尴尬场景,又补充,“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别进去的好。”
蓝秀点头,转身回小厨房,打算按照容净平时的口味准备晚膳。
严铮揉了揉容净头顶的发丝,松手去端药碗。
药勺已经挨到容净嘴边,容净却后知后觉她十多天没洗头,严铮会不会摸了一手油?
她在现代的时候平时不怎么喜欢洗头,除非出席重要场合和见重要的人,那严铮也算是对她挺重要的人,她却顶着一个大油头跟严铮卿卿我我……
容净不由得有些心虚,自己摸了下头顶,嗯,还算蓬松柔软……
严铮本垂着眼,但瞧她一直不张嘴喝药,于是掀起眼皮,眼珠上转便望见容净有些迟疑又谨慎地揉她自己头顶。
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严铮咳嗽两声,定定神说:“张嘴,喝药。”
容净没搭理他。
严铮默了默,重复一遍,“喝药。”
容净这时刚在说服自己严铮是自己人,他不会介意,不用太担心。根本没有多余心神去聆听严铮所言。
严铮长吁一口气,愈发厌恶行宫背后设计他的人,愈发有了找出真凶后斩草除根绝不留情的念头。
药碗还残留温度,他索性搁在一边,去追寻容净飘忽的视线。
容净卷卷的睫毛在眼底打落一圈阴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被严铮晃了下衣袖才恍然抬眸,“是要喝药吗?”
严铮颔首,“喝了药病才能好。”
因着容净注意力还在他身上,他于是把药碗直直怼去容净眼前,好叫她注意力放置上面。
容净盯了会儿,接过来一股脑都送进口中。
那又辛又苦的药汁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她舌苔裹了一层苦味,直直逼她蹙起秀气的长眉。
严铮忙倒了杯水让她润喉,容净囫囵饮了一大口。
从喝药开始,容净一连串的动作都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严铮只能咽下原本想问的话,毕竟估计问了,可以容净现在的精神情况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