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帆说走就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扶乐把人送到门口，深刻怀疑他是赶着去下一个局。
楼道灯亮着，电视里的春晚还在载歌载舞。身后整个公寓内部，灯都亮着。
过去每逢除夕，宋安平都会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他去世后，剩下三个人也保留了这个习惯。
扶乐不迷信，但是。
“要不你也把灯都打开？好像是驱邪保平安的。”他戴上口罩，跟在叶时瑾后面。
刷指纹开门的人平淡答：“听过。”
这时门已经开了一半，他按亮客厅大灯，微微偏头想说什么，眼风在扶乐脸上一掠，把话咽了回去。
扶乐没注意，熟门熟路先和站在鞋架上的糯米打招呼：“新年快乐啊，糯米。”
糯米晃了晃尾巴尖：“咪。”
再强调一遍，作为一只聪明且有点傲气的猫咪，糯米小姐并不会那么轻易地陪人类玩游戏，尤其是逗猫棒这种傻乎乎的……
棉质带彩须的小鱼仔在金属弹簧的作用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小白猫一扑二扑三扑，终于一口咬住了鱼头！
扶乐：“哇。”
小白猫咬着鱼仔盯他。
扶乐和她对视。
五，四，三，二。
“忘拍视频了。”扶乐恍然。
糯米吐掉鱼仔：你不对劲。
什么东西的阴影落下，扶乐慢半拍抬头，听叶时瑾平静道：
“三十七度七。”
“应该是伤口有点发炎，问题不大。”
扶乐没反抗，直接向后靠到沙发上，仰头看站着的人慢吞吞把测温枪收回去，感慨，“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等等。”
他坐直，动作称不上“眼疾手快”，但还是成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