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佳很想装聋作哑,然而这位宫女站在她身后,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概就是要送着她去表演舞剑。
“什么《军令如山》,我不会舞剑啊!”她无助地望向陆长临等人。
陆长临纳闷道:“公主怎会知道你会舞剑?”
这话顾南佳接不上来,也不敢接。
她的剑术虽然没有师父欧阳静那么有名,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她和欧阳静的师徒关系。她要是说多了,会露馅的吧!
宫女又道:“公主说了,皇上听了太子和穆王的争吵,此刻心绪郁结,请您务必让皇上高兴起来。”
顾南佳默默望向泰安公主,她就走在皇帝和太后之间,也偷偷地往陆家这边看。
顾南佳叹了口气,颔首应下了宫女的指示。
哪怕从前关系再好,她也不敢保证,公主不会向皇帝告密,毕竟公主与皇帝父女感情深厚。
要取悦一个诛杀功臣的皇帝,顾南佳十分不快,然而又不得不去。
“这唐家女要出丑了。”
“那也未必,人家生得好看,表演得差些又如何?”
“此言差矣,普通女子与大家闺秀的水平,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不知她会表演什么,若是抚琴的话,连青楼歌伎都会,她应该也会吧!”
“估计是学了一点皮毛,就赶着要攀龙附凤呢,陆家现在不是正失势么?”
“啊,那陆二公子还真惨。”
顾南佳路还没走到呢,就听左右两边的宾客们滔滔不绝,如夏日蚊子一般,烦人得很。
要不是宫宴……她真想拍死他们。
“民妇唐梅儿参见皇上、太后、公主,民妇愿舞剑,为百花晚宴助兴。”她向这三人行礼后,又向太子和穆王行礼。
她行礼动作规范,神情却淡漠疏离。
太子双眉微蹙,盯着她的面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见过?不可能的,他从未去过悬铃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