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弋轻阖眼睑,靠坐在床尾缓和了一阵,抱起那堆衣物放进自动清洗机里清洗,又仔仔细细地将地面收拾干净,随后他到房间窗口,透过玻璃,望向底下依旧在挑战坠山赛的人。
一早上在观看坠山赛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中午。
时弋将清洗干净的衣物整理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时弋到浴室想遮挡一下身上的东西,却见猫耳和猫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他恢复了。
随意遮挡了一下脸,时弋开门准备将放在餐车上的午餐拿进去,却见上来送饭的江煜手里拿了餐具去而复返。
两人相视一眼,江煜忽然大叫起来,“居然是你!我昨晚还说身形怎么那么眼熟!”
时弋奇怪地看了江煜一眼,“我,有什么问题?”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跟那个怪人一起回来!”江煜上下打量一下时弋的小身板,简直气急,“就你这小身板,你能承受得住几次?我告诉你,他那种怪人我见多了,人可狠了!你看你,他一大早人就不在了吧!就是把你丢这里了!”
时弋:“……”
扶额一瞬,时弋拿过江煜手中的餐具,淡垂着眼说:“他不是怪人,还有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江煜似是委屈地道:“还不如我。”
时弋:“?”
江煜抬头,看见时弋眼底的疑问,才知自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什么,他慌张地抓住餐车的推栏,转头就要走。
“等等。”时弋若有所思地出声,“你知道坠山赛,在哪里报名参加,或者能够谈谈奖品和难度的地方?”
江煜焦急的站在戒备线的外围,看着站在里面的,不慌不忙给手腰腿背裹绕上护具,淡定沉静的时弋。
他们并不在那条街道的金属山下,而是在另一处,残骸堆积的中央,更高、更险峻的金属山下。
四周拉上了警备线,被举办方四处宣传围绕过来的闲人,不稍一会儿就围绕了一圈。
最前方站着的是江煜,和满脸郁色的卫楼,他身旁还跟着些人。
时弋确认好手掌和膝盖缠绕的厚布没有问题,一手压上纵横交错、支棱出来的废旧机械残骸,一脚踩在凸出来的地方,试了试力,时弋回头,示意监督的人可以开始了。
“你真的要挑战这个?!”江煜见到时弋的动作,比时弋问他的时候还要慌,“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连街道那个都没能过,摔残了!你——!”
“你好烦。”卫楼皱眉乜了一眼江煜,随即看向场中央的时弋,“再说,人愿意,你管得着吗?闭嘴别乱嚷嚷,没事都被你叫出有事来了。”
时弋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找旁边监督的人拿了副耳塞,将双耳都堵住。
不知为何,他的听力和各种感觉,越来越敏锐了,偶尔甚至能够凭借直觉感受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