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场宛如梦境的记忆里,他敏锐地察觉的危险,推开霍滦。

    时弋收敛下心神,专心面前高耸危机四伏摇摇欲坠的“山”。

    他徒手掰住一块略微稳定的机械残骸,腿轻蹬一下,手松开一瞬,身子宛若轻巧灵活的猫,在空中跳跃腾空又踩上下一处稍稳的地方,手掌牢牢地扯住下一固定点。

    原本过来看好戏的众人,被时弋接连几次矫健、轻松的跃起,又稳稳地抓住下一个地方的身手给镇住了。

    江煜也不再闹腾,生怕打扰到时弋的动作。

    而卫楼的神情千变万化,时而庆幸,时而苦恼,像个人形表情机。

    他手指微抠着自己的掌心,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阮祁要答应时弋的要求,还送了人一堆的护具!明明阮祁的手臂是被时弋害得废掉的。

    时弋两耳不闻身外事,目光所及只有面前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落脚的金属残骸。

    这座金残骸堆积出来的小山体,压根没有摆在街道上那个稳定,尤其它还高,越到上面越摇晃不已,手掌拽住稳定点,身子都不能稳定下来。

    时弋吐出一口憋了两个动作的浊气,等到身子晃动到一个他想要的角度,双手一撑,腿微微蹬撑一下,身子腾空而起,眼看着就要抓到下一个节点——

    所有人惊呼了一声,卫楼变化万千的脸总算只有一个大惊失色的表情了。

    一直在摇晃不稳定的上端,被一阵莫名的风吹偏了一个角度,时弋只抓到一角,被一晃,手就滑开了去。

    他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