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探出半个身子，只抓到一抹空气。
“方殷，小心！”
孟古礼突然出现，将我拉到他身后。
他关上阳台的窗户，“方殷，你在干什么，太危险了！”
“对面有人跳楼！是一个年轻的少妇，快去救人！”我惊恐地说。
孟古礼急忙朝下看，又很快摇头：“什么都没有，下面只有绿化带。”
他关切地看着我：“方殷，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知道，他又怀疑我出现了幻觉。
“我没有看错，那个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白色的婚纱，非常真实！”
真实到她裙摆上的蕾丝，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古礼皱眉：“不可能，对面是凌扬的家，他常年独居，并没有和什么少妇有过往来。”
“你怎么知道？”
孟古礼说：“我们最近在查一桩经济纠纷案，背后或许和凌扬有关。”
咚的一声，身后传来茶杯倒地的声音。
孟古礼的父亲站在客厅。
因着我的存在，老人已经极大地克制了脾气，但还是忍不住教训儿子。
“古礼，我说过，不要调查凌扬，他是个好孩子。你是想气死我吗？”
孟古礼恭敬而坦荡：“爸，不是我们针对凌扬，而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他真的无辜，我们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他说完，牵起我的手，豪不犹豫往玄关走。
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
孟古礼的父亲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直直地凝望着阳台。
离开潼湖花园，通过立交桥的时候，前面出了场车祸，交警正在处理，所有人不得不堵在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