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便不要再想了……
……
“君上,那那个歌女……该如何处置?”
竹玥又朝那个冷清饿角落瞧了一眼,那姑娘应是吓到了,脸色还有些不好看,又拿不准自家神君的主意,这才小心的睨着沈浮白的神色,问了一句。
沈浮白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这还用我来教你?”
竹玥抖了一下,垂头道:“哦……弟子明白了。”
意思就是人留下,但别烦他?
又忍不住腹诽一句: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浮白心有所感,又瞟了她一眼。
竹玥立刻心虚的咳了一声,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
一场莫名其妙的宴会在众人提心吊胆的假笑里,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直至神君终于看不下去这些人的虚情假意,起身离席,被邀请前来赴宴的各大仙门代表才冷汗淋漓又脱力一般的瘫坐下来,简直不敢回想这一夜是怎么过的,险些神魂出窍。
清溪低着头,和剩下的歌女们一起,被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安置。
这一天折腾了许久,等她们真正歇下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许是宴会上的几番变故吓破了这些姑娘的胆子,来时叽叽喳喳兴奋不停了一路的姑娘们,夜里都静悄悄的,竟无一人敢发出声音,像是一堆提线木偶一样,扯一下动一下,机械的躺下了。
夜里无风,也无星无月,暗得不见五指,清溪脖颈被掐过的地方还有些难受,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师父如今的变化。
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心里想着,她一定要弄清楚,从她离开宗门至今的这四百年里,师父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正想着,清溪忽然发现了些不对。
窗外似有黑影闪过,清溪眼神一凝,翻身坐了起来。
凝神去听,才觉得实在太过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真实。莫说如今时夏日,却不闻蝉鸣,风声树声,虫鸣鸟叫,甚至连同住一屋的身边人的呼吸声,她都听不见。
白日里金碧辉煌仙气缭绕的神宫,此时却鬼气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