摽有梅,顷筐塈之。”
“……”好吧,他不懂。
其实段音娆说的那三句话,每个都还有后一句。
连在一起的意思,大致就是通过梅子成熟落地的过程,表现出了她对于出阁的心境。
一开始绣梅子,她只是想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来安他的心,告诉他她是真的同意与他成亲,不会出尔反尔,让他消停些别再到处惹事。
可后来相处渐渐多了,她对于与他成亲的态度也不再仅仅是履行承诺。
偶尔,她甚至也是期待的。
不过,她显然高估他了,那几幅绣样中暗含的心意在他那又岂是隐晦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天书。
“阿娆,什么意思啊?”
“方才便说了你不懂,偏还要问。”
“我……”
“我要睡了,你别再吵我。”她说着,声音都泄了几分力气似的。
傅明朝不敢再打扰她,兀自在那想破了脑子琢磨那几句诗的意思。
隔了一会儿,段音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脸正对着他的颈间,手轻轻揪着他身前的衣襟,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傅小王爷。
他一喜,在她发间啄了一下,总算是肯消消停停的睡觉了。
尽管眼下这个时辰,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傅明朝自是过的如鱼得水,可有一个人,却喝的酩酊大醉。
那就是金子钊。
白日里段音娆和傅明朝大婚时他便和抚远侯府的世子苏承在喝酒,后来不知怎么就被苏承带回了抚远侯府,彻夜未出。
翌日一早,一声尖叫划破了抚远侯府的上空。